(圖片引用至網路)
這是一本很難一口氣看完的小說,即使我是那種一打開小說,就很想一直看下去,把劇情都看完,趕快知道結局的急性子讀者。
它難以一次消化完的理由,跟「謊言」與「謀殺的真相」有關。
在二○○二年的二月,紐約時代雜誌的特約記者芬克爾接到一通電話,由此通電話他獲知一則驚人的謀殺案:一位男子涉嫌殺害自己的妻子和三名幼小的子女。與此同時,記者芬克爾正因為自己在報導上的造假,面臨職業生涯最嚴峻的挑戰。
其中有趣的是,這位叫做隆戈的嫌疑犯在遭受追捕期間,用了芬克爾的名字,並假冒自己就是時代雜誌的記者。但也因為這樣的巧合,一個正面臨革職的記者,和一位可能犯下天理難容案件的嫌疑犯搭上了線,開啟一段詭異又撲朔迷離的對話關係……
當我看到這樁殘忍的謀殺案時,也像芬克爾一樣,很想知道隆戈是不是就是那個殺害至親的人,更重要的是,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
「人們總是對真相緊咬不放,彷彿知道真相能夠得到很大的安慰。」
有時候我覺得人們對於真相的執著,往往是基於一種「想要解開謎底」的心理。當生活出現了一個「謎團」、或者「不正常」、不符合我們想像的事實,我們越期望能夠得到解答。
當我們獲得答案之後,就能重新建構世界的秩序。
就像我們問:「為什麼殺人犯要殺人?」這問句背後的答案,真的是我們想要知道的嗎?
還是我們只是想要找出一種合理的解釋。例如:因為XX一直得不到父母親的愛,所以越走越偏激,最後選擇以殺人來獲取大家的關注。
「告訴我真相吧!」芬克爾在和隆戈一來一往的對談中,一開始就抱持著這個問句,但他一直沒有開口問。反而在書信交流中,兩個人從陌生人、朋友,到最後建立起比家人還要更了解的關係。
芬克爾在意圖尋找真相的過程中,解剖了對方,也解析自己。
但隆戈告訴他的,就是事情的真相嗎?芬克爾自己也不清楚。
因為他們都是那種說謊可以像呼吸一樣簡單的人,而隆戈在不斷地說謊中,迷失了自己,最後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方。芬克爾則在這次的事件中,把自己看得更清楚。
所以至此,我想真相也許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。
兩個人一方面互相鬥智,或者說互相欣賞,把各自的黑暗、脆弱、使壞的一面,某種程度毫無保留地給了對方,讓這樣的對話關係,不只是交流,而成了一種自我辯證。
就好像認識一個人的過程那樣,以「告訴我真相吧!」的訴求,一步一步揭開禮貌的背後,每個人內心真正的模樣。
在互相了解的過程中,形塑對彼此的認知,可能是喜歡可能是還好,或者其他。
但我們真的能夠透過這樣的互動,進而完全了解另一個人嗎?我想那就和芬克爾企圖探究真相是一樣的道理。
或許我們終究不能完全地了解一個人,但這中間所建立起的情感關係,卻異常珍貴。如同故事中的兩位主角,也因著這樣的契機,最終改變了自己生命的軌道。
編輯◎郭怡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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