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圖片引用自網路)
曾經,他這麼對我說:「人生好似火苗,可以熾烈燃燒,短暫卻擁有剎那的絢爛精彩;可以平穩緩慢,長久卻難逃空洞乏味。」而他,選擇了前者,帶著濃濃的個人色彩。
「寧可燒的熾烈精彩,或許燒的很快,卻無憾。好似癌末患者,只消想著如何揮霍人生最後一星半點的花火,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做各種從前不敢、或無法做的事,這不是很美嗎?那大概是人生最快樂的時光。」他瞇著眼笑著說。
我從他眼中看到了那個美麗又瘋狂,我不曾想像過的世界。曾經我以為,我懂什麼是恣意青春,遇見他我才明白,我對人生的理解薄脆如紙。
胃不好,卻偏把可樂當水喝;明知會疼的椎心,連走路都搖搖欲墜。他卻笑得很開懷,彷彿偷腥的貓,滿是得意,儘管臉色蒼白,額角噙著汗。
看著這樣的他,我彷彿抓到了點什麼,關於人生,如果活得再長也長不過宇宙,何不縱情恣意的抓住每一天?剎那也可以是永恆,至少在我的夜空,他將永遠燦爛如花火。
他的精神,我是責無旁貸的聖火傳遞者,像是使徒,我虔誠的信奉著。因此,我也開始燃燒,以我的方式照亮宇宙。隨興所至,不按牌理出牌,享受脫序人生帶來的頭暈目眩。
像是在與時間賽跑,我癡迷於世間的美好,和活著的喜悅,摒棄社會的準則與規範,笑到流淚,高歌至聲嘶力竭。
所以,在雨天,我會願意打著傘聆聽戶外音樂會,不顧座椅仍然濕透,我輕巧地安頓好自己,然後雙腳盡情向外延伸,放任雨水在腳上窸窣地流竄蔓延,那樣的涼爽,有種別緻的浪漫。
別人笑我太瘋癲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生命太短,應該允許感官去體驗整個大自然和宇宙。
看著那些撐著傘,惶惶找著下一個避雨場所的過往行人,我笑了笑,收起傘,閉上雙眼,向外撐開手臂,感受傾盆大雨澆灌而下。從頭濕到腳,我的鞋裡養了蝌蚪;溼透的髮尾滴著水,眼鏡上有著霧氣和無數細小的凝珠。
抬起頭,走進花市,引來一陣側目和壓低聲量的交頭接耳。「靠!雨這麼大!」我聽到有人這麼說。瞥了眼手上仍滴著水的折疊傘,我想我懂他的驚訝,可能誤以為雨勢過大,所以我撐著傘仍免不了如此狼狽的下場。
止不住的笑意開始在臉上蔓延,笑咧了嘴,我忍不住有點得意,對於這場誤打誤撞的惡作劇。從迎面而來一雙雙詫異的眼神裡,我看見自己的模樣,倒映出的瞳孔裡,有的是無盡的瘋狂。
瘋狂之於我,是一種信仰。我相信那天,我從他身上看到的無限。
即使人生短暫,我也要狂歡如盛宴。
編輯@ 許景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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